25個月- 新的開始

甜八寶與寶弟

這個月的甜八寶，一言以蔽之，就是個「皮」。不是頑皮、調皮的皮，而是台語「慢皮」的皮。
因為很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，也能表達自己要的是什麼，所以現在當我們要八寶做什麼的時候，她往往不是賴皮、就是開始「慢皮」。一件事，叫了N次，還不見得有行動；這樣的拖拖拉拉卻正是當媽的我最不能忍耐的。所以本月媽媽常常臭臉、或者氣得七竅生煙，但八寶姑娘她，最會的就是在媽媽生氣的時候，故意到媽媽面前耍寶、用她可愛的臉龐在我眼前笑開來，覺得只要媽媽笑了，一切就沒發生過，真是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。

近26個月的身高：90 cm；體重：11.6 kg

對於生命靈數，我只懂一點點概念，但每每拿出來看大方向，總是有很有意思的發現，不管是巧合還是準確。比如，甜八寶今年的流年剛好是一、而流年一是從九月開始的。
的確，八寶從九月開始一連串探索自己人生的新階段。

第一個新：八寶開始一週有兩個半天的群體生活。
原本也打算在八寶兩歲之後，開始讓她有一點點的群體生活，一方面可以跟其他小朋友接觸，另一方面，托兒所所能給的軟、硬體，畢竟都能帶給她原來只有家庭生活的額外刺激。後來發現懷了寶弟之後，為了不想要讓八寶覺得是因為有了弟弟，才把她丟到托兒所，因此有意在暑假前就讓她先開始，但托兒所滿滿滿，無法如願，想來是我自己也沒準備好要放手，那就只能等到九月開學。

九月一日，我帶著八寶去登記托兒所。法國真的是個很愛搞文件的國家，登記個托兒所，要準備的各式文件有十份左右。等到所有東西備齊、也與父母面談完之後，還得等校方審核，然後才能開始八寶的「群體生活適應期」。也就是先從一天十五分鐘的時間，八寶要開始慢慢適應沒有爸爸媽媽在身邊的狀態，同時融入學校的作息。之後加長到三十分鐘、一個小時、二個小時，然後就是半天(三或四個小時)。

結果，就在八寶終於可以開始適應期的那天，寶弟提早來臨了，因此八寶的適應期延後到十九日才正式開始 (托兒所的生活26個月再開始記錄)。


第二個新：八寶在9/14，快要滿26個月前，當了姐姐。
這個月，隨著寶弟來臨時間的靠近，我跟八寶之間的相處也有些變化。她心裡對弟弟快要誕生這件事有自己的反應：本來每天只有睡前要吸奶的需求，突然需求大增；吸的時間變長很多，頻率也增加。然後，幾乎一年沒有生病的她，在九月初突然就感冒了。我本身宮縮也開始越來越頻繁的狀態下，八寶的長時間吸奶，會讓我的肚子很不舒服。在她感冒的第一天，因為有發燒，可能也有頭痛或其他她說不出來的不舒服症狀，讓她雖然昏昏沉沉的睡，但都不是熟睡。本來吸奶不必十分鐘就可以睡著的她，變成連續吸三、四個小時，而且只要我稍微把她移開，她馬上就哭醒起來。所以等於是掛著喝奶喝了三、四個小時。身體的不舒服讓我到最後，也變成接近崩潰的狀態；把她移開之後，兩個人一起哭了起來。八寶先哭沒有ㄋㄟㄋㄟ喝、再哭媽媽哭；媽媽則是先哭那生理的不適、再哭為何無法好好安撫女兒。現在寫起來有點好笑的樣子，但當下實在是一種極不舒服又不能怎麼辦的痛苦的狀態。

幾乎這整個月，八寶都有一種不安全感的表現，總要黏著我，要我抱、要喝奶、出門也希望媽媽一起。有機會，我就會跟八寶說，弟弟來了，媽媽還是一樣愛你的；希望能讓她的擔憂少一點。我們家順勢療法的醫師曾經說，小朋友每次發燒之後都是一次長大，心理跟生理都是。而弟弟即將加入我們的生活，的確是八寶出生以來最巨大的成長過程，或許她需要藉由這樣的方式，幫助自己更能面對轉變。

寶弟最後是有點意外的，比預產期早了三週來臨。八寶看著開始陣痛的我，有點憂慮的皺起眉頭，摸摸我的手臂，輕聲叫馬麻。到醫院之後，除了全然放心的把八寶交給爸爸，自己專心的進產房生產，別無選擇。等生產完，在產房觀察了兩小時之後，回到病房裡，八寶正跟爸爸和瑪歌去午餐；等我們再見面，她就見到我懷裡的弟弟。她很高興再看到媽媽，對於終於見面的弟弟，她有一點驚喜、有一點陌生。怯生生的摸了一下弟弟，之後，就把注意力又轉回到媽媽跟病房這個空間。吃媽媽的午餐、碰所有房間裡的東西、打開所有寶寶的用品。。。

我在醫院待了四天三夜，這三夜，八寶都是跟爸爸睡，沒有媽媽在身邊。我跟爸爸都覺得，八寶在寶弟出生之後，迅速的長大。


第三個新：終於帶了八寶去圖書館，辦了證、也借了書。
這件我從八寶還沒一歲就想做的事，終於在這個月完成，而且借了兩次書的經驗都極好。一次可以借九本書、四片cd、四本雜誌，一次可以借閱一個月。這解決了有時候我自己把繪本重複到自己都懶得再講一遍的窘境，而八寶也對於不斷有新的書本可以翻閱，顯得興味盎然。圖書館多元的書籍，可以讓八寶看到我不會買、但也非常棒的書，這件事，讓媽媽我非常開心。


我們家多了一個新生命，正式變成四口之家(瑪歌來的時候就變五口)。雖然只多一個人，但有一種突然一下變好多人的感覺。加油，八寶！加油，馬麻！加油，寶弟！加油，把拔！我們都要為新的開始好好加油！

夏日琴聲中發現的愛：寫在結婚三週年前

攝影：光 攝影工作室

甜八寶出生之後至今，兩年兩個月，我只進戲院看過一部紀錄片；在家看的影片，礙於自己對看電影的諸多要求(要有看電影的情緒、看片時要能不被干擾、打斷)，所以也不超過十部。不知道是因為看得精簡了，還是當媽媽的賀爾蒙比較活躍，這些少少看得片，卻多數深深的烙在心坎裡，不時會在午夜夢迴，盪漾著。

七月，不小心看了夏日琴聲 (Madmoiselle Chambon)，意外的發現了自己某部分被掩蓋的情感。


結婚屆滿三年，三年沒甚麼大事發生的婚姻，也足以經歷婚姻裡所有惱人、不美麗的狀況。談話性節目講到的那些結婚前覺得真是無聊又cliche到無以復加的主題，結婚後每一條都心有戚戚焉：為生活小事大吵、婚前的優點變成婚後的缺點、激情被生活沖淡...所有一般人遭遇到的，我沒有特別的能耐可以倖免。

朝夕相處的異國婚姻，非但如同一般的婚姻生活，一樣會磨蝕愛情，更有甚者，某些文化的差異與隔閡，有時候更容易分化彼此、或放大摩擦 (雖然也有某些時候會是簡化爭吵的好理由)。總有個幾回，會有嚴重的爭吵，在難過、生氣之餘，分手的念頭自然的浮上心頭。三年一起的生活讓我們更了解彼此，尤其是彼此的缺點、和總是看不慣的行為模式。這些「了解」日日啃蝕、取代了我們原來甜蜜濃郁的感情。到頭來，我真的以為，原來結婚一段時間之後，「感情自然就會變淡了」；有甜八寶佔據著我的生活，我也就無心思多顧慮其他，而樂於接受此為常態。


夏日琴聲 講的是一段無法遏抑、無法逃避的心的交會，但只能雲淡風輕的淡出在家庭責任、現實生活裡。我無意討論男主角的決定，只是在觀片過程，我很意外但清楚的發現，如果是姜巴在他的生活裡，無意間遇到了一個心意相通的女子，當下我竟然就整個揪心了起來，淚流滿面。那與背叛無關，只和愛情的不可取代性有關。原來，我還是滿心希望自己是那個可以填滿他的心的女子，在結婚快三年、我也認為激情已消逝的時候，這件事讓我看到，在每天只看到他的不足的背後，我對他的愛，並沒有不見，只是被掩蓋。


那天，姜巴回家時，我忍不住的撲在他懷裡，抱了他好久好久，眼淚止不住的流。

婚姻、家庭都是最好的修鍊道場；很深的緣分才能成為一輩子修鍊的伴侶。從每件爭吵的小小瑣碎的事裡，看到自己無謂的堅持跟執著；從對待最親近的人的方式，看到自己的不寬容和殘酷；從自己投射在對方身上的思維，看到自己怎麼被一些無意義的習慣性反應給制約。

這三年，當遇到其實沒甚麼大事，但分開的念頭確實升起的谷底，我總是會想起結婚的過程，我個人覺得最動人、也最鄭重的那個唸誓詞的時刻。

"I, __ take you,__, for my lawful wife/husband, 

to have and to hold, from this day forward, 

for better, for worse, for richer, for poorer, in sickness and health, 

until death do us part."

我，___，接受妳，___作為我合法的妻子/丈夫，

從今以後無論是順境、是逆境，是富貴、是貧窮，是健康、是生病，

我都支持你，愛護你。

與妳同甘共苦，攜手共建美滿家庭，

一直到我離世的那一天。

每對新人，結婚時，都可以很開心的回答：Yes, I do! 我願意！但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把它當成一輩子的誓言。

結婚三年之際，我祈求，上天能賜我智慧，讓我和我的靈魂伴侶，能一起在婚姻的路上，找回真正的自己，也更自在圓融。也要自己永遠記得那個當下，我曾經何等心滿意足、篤定的承諾：執子之手，與子偕老!

法國三年

全家福+陳紗布男友與妹妹 (攝影：陳紗布)

常住法國已經超過三年。

這三年並非不知不覺過去的、也沒有一轉眼已過三年的感覺；只是過去的時間，再回頭看，總有比較快的錯覺。三年裡有三分之二是在家工作、三分之一是純然家庭主婦的生活型態，但總算是脫離朝九晚七的禁錮，過著嚮往的「無行事曆生活」。

不知道為什麼，從高中開始，我總是強烈的渴望著可以過沒有時程表的生活、一種很空白的生活狀態，沒有什麼時間必須做什麼事的急迫或壓力。經過了二十幾年，這種空白的狀態，在到法國生活之前，只能在少數放假的時間短暫擁有，因此，這空白的匱乏，一直都存在著，而且越來越強。近三年，在離家人、朋友、習慣的工作環境很遙遠的狀態下，生活得以慢慢的、自然地 "越來越空白"(一直到八寶出生)，時間也才越來越是自己的。

真的處在空白裡才發現：要放縱自己懶散的本性，也需要很大的調適跟克服，才能享受其中，不批判自己、不擔憂未來、挑戰慣性。


這三年，看清楚了幾個關於自己的事實：
1.  我不是真的愛漂亮的人。
在台灣的時候，雖然也完全不是精心打扮的那一型，但總會覺得要出門，就得把自己弄好好的；也因此以為自己還算是愛美的人。但這三年，除了八寶的衣服，我幾乎是完全不逛街；最常穿的衣服，都是很多年前買的、來法國之前已經很少在穿的 (如果在台灣，就是不久就會被我處理掉的過時衣服)。反而原本最喜歡、也最常穿的衣服，多數會讓在法國的我有不合時宜、或不方便帶八寶的顧慮。出門的時候，大部分也不願意多挪用個人休息時間來化妝；而不化妝出門這件事，在此也不會讓我彆扭。比起我們家鄰居七十多歲的老婆婆，光只是出來遛她心愛的北京狗，每回都是認真的化妝搭配衣鞋，很少重複；我因此很確定，我是個貪圖舒服跟方便的人，而不是真正愛漂亮的人。

2. 我是個實際而不浪漫也沒什麼創意的人。
即使過了三年比較空白的狀態，日常生活對我而言，常常還是像每天必須完成工作。每天，我好像都得先把這些例行工作先完成，然後才能舒坦的休息在真正的空白裡。比起姜巴，除了工作跟接送瑪歌這種行事曆裡的事，生活上幾乎沒有什麼「必須」得完成的routine，一切，跟隨心情來，想到什麼、就可以是什麼，這一對照，就很清楚我活著的框架，比他重又大好多啊！也因此，很有趣的，以前愛聽的音樂，現在很多都無法好好聽完；並不是現在覺得它們難聽了，只是常常會有頻率、或心情對不上的感覺。因為，我現在就是個只想著小孩跟生活、一點都風花雪月不起來的媽媽。
但那些休息、空白的時間，並沒有讓我的生活生出什麼創意，很少會有什麼小花招、妙點子，來增添家裡的美好。

3. 我是滿懶惰的人。
除了不愛出門、不想social、我還超級不愛拖地、清理家裡。如果姜巴不幫忙，即使有了八寶、我也當了全職的家庭主婦，我還是依循在台北的習慣，除了洗衣、煮飯、洗碗是不會怠慢的，就算在家的時間很長，很少很少會想去吸個地板、擦個玻璃窗、清洗一下浴廁之類的，這些事都總是被我排在「休息」之後，而「休息」永遠都不夠。所以，我們家距離一塵不染一直有很遙遠的距離。。。

4. 我是個很批判的人。
這三年，特別是從自己對姜巴、對瑪歌的反應，清楚看到自己深深的批判。帶著很強烈的對錯觀念，對對方不夠寬容、充滿情緒。不知道是因為從小被很嚴格的對待所養成的習慣，那批判總是從我內心很自然、直接的反應出來，即使會提醒自己不要太批判，但常常是慣性的立即就批判到骨子裡了。

雖然這些認識大部分三年前就知道了，但這三年讓這些點更清楚的浮現；而即使這些點看起來一點都沒啥好留戀的，我卻也明白看到，在這三年裡，我如何緊緊的想抓著台灣的點滴，隱藏但強烈的抗拒著跟法國生活、或跟姜巴更多的融合，因為骨子裡很恐懼會因此而失去自己。

這三年，換了環境、換了角色、換了生活方式。雖然這些轉換來得頗突然，完全沒有經過長時間的思考或醞釀，但對我來說，還不算困難；比較困難的是，在四十歲這樣的年紀，才要換一種對自己、對生活、對人生價值的認定，這可是撼動地基一般的嚴重和挑戰。

我明白，人是不可能失去真正的自己的；不管外在環境如何改變、自己行為如何的改變，那個真正的自己是不會變的，只會越來越清楚。這三年其實像是一段調整適應期，為明年開始的新的九年週期，映照出我的舊模式與習性。在今年這個舊有九年週期的尾聲，我應該要儘量拋棄舊有模式，才能好好在新的週期有更寬闊的開展與收穫。

加油啊！即將是兩個孩子的、更堅強的媽媽 :)

第二次懷孕

左圖: 2009年6月生八寶前3週的照片(懷孕 36 週)
右圖：2011年8月寶弟 35 週

懷甜八寶跟寶弟中間相隔了一年半左右的時間。其實不算很長，但是我發現好多狀況我都已經無法回溯，即使當初懷八寶的時候，感覺是點點滴滴都清清楚楚的。。。

第二次懷孕的前四個月，還不知道性別，那時人還在台北，每回帶八寶出去散步，就覺得怎麼總是看到小男孩？心裡就想著，那會不會肚子裡的也就是個小男生呢？記得當我們知道八寶是個女娃娃的時候，姜巴跟我說，這樣比較好，因為對我這個新手媽媽來說，一切會比較熟悉。當初聽，我沒有甚麼特別的感覺，想說，反正都是小嬰兒，我都是沒經驗的；但帶了八寶兩年，再有寶弟，對這話，就有感觸很多了。 看著公園裡各式各樣的男孩，大部分都是好動、頑皮到讓我覺得難以招架的，我的確是一點都不熟悉小男孩的心理，也很難參與跟體會那個充斥著睪酮素的世界。但有那麼一回，有一對兄妹，哥哥九歲左右，跟他妹妹一起玩溜滑梯，動，但不失一分沉穩跟溫柔；即使只是個孩子，也看得出有一種內斂斯文(但也不是內向)的氣質。那個男孩，一看到八寶，就整個人定住，眼睛注視著八寶，然後慢慢的伸出雙手，想要協助八寶上溜滑梯。沒有強迫地拉起八寶的手、也沒有對著八寶鬼吼鬼叫，就是想一起玩、想幫忙，但也給八寶決定的空間跟自由。

哇，那真是個深得我心的男孩典範啊！於是此後，我總想著，我的寶弟，是要屬於這型的男孩:)


第二胎的前兩階段(前六個月)，比起懷第一胎時，凡事都戰戰兢兢，是自在輕鬆很多的。當然，主要是貼心的寶弟也是個疼惜媽媽的寶寶，所以我跟懷甜八寶時一樣，沒有孕吐、沒有明顯的大的不舒服。日子幾乎就像平常日一樣的過，完全沒有因為懷孕而做甚麼特別的事情，或不做甚麼特別的事情。生了八寶之後就荒廢的瑜珈，縱使在懷孕之後，總在腦海裡百轉千迴，依然到現在也沒有做過一回。就是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篤定，覺得一切都會好好的。

雖然對懷孕的這件事是輕鬆自在，但我的脾氣，比起懷八寶時，整個是壞很多。懷八寶的時候，每天都眉開眼笑的，想到八寶，就幸福洋溢；懷寶弟時，八寶已經從小獸再進階成為大獸了，常常在跟這隻非常堅持、但也還無法百分之百表達自己意見或理解別人意見的大獸溝通時，就會出現火冒三丈的情況。碰到三不五時，八寶想要挑戰我的極限的時候，寶弟就會聽到我的怒吼，而這，可是八寶在我肚子裡時，從來不曾聽過的聲音啊！

甜八寶是在盛夏生的，所以，懷孕並沒有經歷太久炎熱的天氣。寶弟是要在秋天生的，因此懷孕的第三階段，就經歷了整個酷暑。夏天懷孕，真的滿辛苦的，沒胃口好好吃得營養，只想吃些冰涼的東西；懷孕初期食量雖有變大，但身在法國而不是到處有方便好吃食物的台灣，進入夏天後，除了水果，對其他熱食就比較沒有食慾。怕熱本來也就是我的罩門，會讓我不耐煩又浮躁，整個就是無法心平氣和。兩個月的暑假，暴躁、憂鬱的情緒頻頻出現，希望寶弟因為能包容媽媽的脾氣，而是個溫和的大男孩。

至於胎教，寶弟還真難有針對他個人的胎教。因為他聽到的，除了媽媽的大嗓門之外，就會是八寶看動物園道64號、或天線寶寶的聲音；不過，他也常常聽到媽媽跟姐姐一起唱兒歌或講故事的聲音，這點，到是八寶在媽媽肚子裡沒有經歷過的。

寶弟的胎動，明顯比八寶強烈很多。印象裡，八寶到後期，胎動都是微微的，感覺上是用手腳給媽媽肚子搔搔癢；但寶弟一直到現在36週，每次動起來都還像是乾坤大挪移，我整個肚子都要得凹凸起伏一遍。是因為寶弟有比較大的空間游刃有餘，所以我才會覺得這次肚子比上一回似乎要大很多嗎?


而懷孕的後期，隔了兩年，本來就很高齡生產的我，更是高高齡的狀況，身體狀況也似乎明顯的 "老了很多"。 當然近期記憶會更放大也可能是原因之一，但大致上就是更容易疲倦、小小的不適也比懷八寶的時候多。才懷孕中期，大腿後側上方的肌肉，就常常在某些姿勢動作時，有拉傷的疼痛感；

懷八寶時，有在台安上過幾堂課，我也很聽醫生的話，希望八寶是個2700g、2800g的小寶寶，這樣比較好生。果然，八寶是2890g，一切如預期順利。寶弟比八寶早一週做第三階段的高層次超音波，結果比八寶當初做的少了一百多公克。照理說，就像檢驗師說的，寶弟會跟八寶一樣不會太大但正常的寶寶，但我卻莫名的有點擔心。想到男寶寶是不是一般應該會相對比女寶寶大一點？所以，我是不是吃得不夠？看到寶弟的大腿脛骨推算出來的年紀，比起其他器官來的少一週，雖然醫生說那是正常的誤差值範圍，但我還是擔心，男生可要長得高大才好呀，這些，是懷寶弟以來，第一次擔憂；也是懷八寶時，我沒有過的擔憂。

懷八寶時，所有的檢驗數字，都是沒問題的過關；寶弟就沒有那麼漂亮的紀錄。我從回到法國之後的產檢，每一次醫生都說我的血壓過低；這情況一直到一個月前，我開始了中醫在孕程最後兩個月為媽媽、寶寶更有元氣、也幫助順產的調理(當初八寶也有做這樣的調理)，才吃了三天，產檢的血壓就回復到正常值 :) 不過，小小令我擔心的是，八個月產檢的檢驗，驗了血液裡鐵的含量，才發現我的鐵異常的低。上網查了一下缺鐵的影響，結果還滿令人害怕的，說是會影響胎兒智力。。。當然是馬上把醫生開的鐵劑處方拿去藥房換回來服用。心裡想，我的鐵那麼低，應該是因為寶弟有好好的把媽媽身上的鐵都吸收了去，所以，一切都會正常安好!!


現在，甜八寶很常來摸摸我的肚子，親親他的弟弟。昨天只有我們兩個人在家，我帶她出去散步，她說今天不要娃娃車；我就跟她說，但等等媽媽不能抱你，你得自己走喔。八寶硬要在炎熱的兩點出門，所以回程的路上，她已經又熱又累，幾度對我張開雙臂，要我抱抱。但我一跟她說，媽媽肚子很大、抱不動，她就又乖乖的自己拖著沉重的腳步，慢慢走。雖然整個路程因此被拖得很長，但，總是感受得到，她對於媽媽和弟弟的體諒。這，是八寶當初沒有，但寶弟獨享的，來自姐姐的呵護！

除了希望寶弟健康，我最大的期待，就是這一對小姐弟，可以一輩子是最親、最甜蜜的手足，在即使沒有了爸爸、媽媽的人生旅途上，總能愛彼此、也相互扶持。要回想爸爸、媽媽的愛，或小時候共同的日子，也有個伴可以分享，這是我決定生養兩個小孩，最大的目的。。。